2025 年 12 月 20 日，舊金山發生大規模停電，市區多處交通號誌全面熄滅，主要幹道瞬間失序。多輛 Waymo 無人計程車行駛中突然停車，有的停在路口正中央，有的則卡在主幹道上，實際畫面顯示，這些車輛造成局部路口癱瘓，導致嚴重交通阻塞。
本文主要內容
Waymo 車輛因停留街道引發爭議並非首次。2024 年，Waymo 在舊金山共收到 589 張違規停車罰單，累計罰款約 65,000 美元（約新台幣 208 萬元），平均每張約 110 美元。違規原因多為阻礙交通、違反清潔時段或禁停區停車。以 Alphabet 集團的營運規模來看，這類支出屬於合理的營運成本之一。
PG&E 變電站火災導致全市號誌癱瘓
本次事故起因於 PG&E 在舊金山的變電站發生火災，導致約 13 萬戶停電，約占全市三成用電戶數。多處主要路口交通燈全數熄滅，部分公共運輸系統中斷，整體交通陷入混亂。緊急車輛（如救護車、消防車）需在無燈號狀態下穿越街區，應變風險大幅上升。
根據加州交通法規，當路口號誌完全失效時，應視為四向停車交叉口，所有車輛必須先停再依序通行。舊金山市政府也在當日提醒所有用路人依此原則行駛，並提高警覺。
Waymo 車停主幹道癱瘓路口動線
多段現場影片顯示，部分 Waymo 車輛在路口正中央或車道中央突然停車，尚未通過交叉路口就進入靜止狀態，導致後方車流完全卡死，部分路段出現嚴重回堵。同時也可見部分車輛選擇靠邊停放並開啟警示燈，但未能有效疏導車流。
更關鍵的是，Waymo 一旦停車後便失去主動讓道的能力，不僅自身無法閃避，還阻礙了其他車輛讓出空間，使得原本就困難的緊急通行變得更加艱難。這對需要快速穿越市區的救護車與消防車，形成實質性的通行障礙。
Waymo 隨後宣布，全面暫停舊金山地區所有乘車服務。官方聲明表示，此舉是為了確保乘客安全並避免妨礙緊急車輛通行。從營運策略角度來看，這屬於系統風險管理的一環，而非單純因違規停車遭強制停駛。
現行罰則框架難針對即時情境
截至目前，舊金山市政交通局並未針對本事件發出任何裁罰或公告。加州公用事業委員會（CPUC）亦未啟動調查，其主要職責仍在管理無人計程車的營運許可與收費規範，對於即時道路擁堵或停電情境並無直接裁處權限。聯邦層級監管機構目前亦尚未對此事發表意見。
根據現行法規，道路違規罰則多針對人類駕駛人開立，無人車不具駕駛身份則無法適用。相對而言，停車違規可直接對營運公司開罰，因此 Waymo 在 2024 年的罰單主要來自日常營運期間的違規停放，與本次因大規模停電所觸發的緊急停車狀況有本質差異。
不同技術架構導致應對落差
Waymo 採用高精地圖、感測器融合與後端遠端支援，當號誌失效、通訊中斷時，系統會自動進入「最小風險」模式，選擇原地停止或靠邊停車。這種保守設計在風險控制上具一定優勢，但在本次無預警斷電情境中，車輛停在路口中央，實質阻斷了交通動線。
反觀特斯拉 FSD 採純視覺與車內本地端推論，不仰賴即時雲端或高精地圖支援，所有決策皆在車內處理。即使在交通燈失效、環境混亂下，仍能依據現場路權與車流情境做出動態調整，其行為邏輯更接近人類駕駛面對突發情況時的處理方式。
這起事件呈現出兩種自動駕駛技術路線在極端條件下的實務差異：Waymo 強調精確控制與結構依賴，適用於城市環境清晰且可預測性高的場域；特斯拉則追求系統泛化能力與即時應變，重視在非理想條件下的穩定行為。如何在安全、彈性與社會運作之間找到平衡，仍是自動駕駛技術必須面對的關鍵課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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